并骨
·随便写写
宫应弦赶到的时候,任燚正靠在枕头上翘着二郎腿吃苹果。
他就站在病房门口,透过窄窄的玻璃看着里面的人。
彼时正值黄昏,任燚嫌天花板的灯照得晃眼,屋内没开灯,只有初夏傍晚残存的夕阳泼进来,显得任燚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。
窗外一半碧蓝,一半艳红。
宫应弦看不太真切,只觉波光粼粼。
“我跟你说了,你别告诉宫应弦,我又没什么大事,就是手腕扭了一下,大惊小怪什么,明天我就出院。”任燚一边嚼着苹果一边控诉曲扬波太过小心。
“你能瞒得过你们家那个宫大少爷?”
“他出差还得几天回来呢,绝对没问题。”任燚冲着曲扬波仰了仰头,挑了下眉毛。
曲扬波没说话,撇了撇嘴。
“诶,你把那个...嘶...”任燚忘了自己伤了的左手,一下疼得吸了口凉气。
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门突然被推开了。
一声吸气像是敲碎了包裹在宫应弦外面的玻璃罩,他一下反应过来,周遭一切变得清明起来。
任燚看着来人,心虚地眨了眨眼睛。
“那个...那...应弦你来了,那我就走了哈...”
“你别...”任燚话还没说完,曲扬波早已不见人影,还非常贴心地跟他俩带上了门。
任燚看着站在门口垂着头眼眶红红的人,一下就卸了力气。
爱人来了,不用再装坚强了。
“应弦?”他试探性叫了一声。
“应弦。”任燚叹了口气,“宝贝儿,过来我抱抱。”
宫应弦这才慢慢挪过去,轻轻坐在任燚面前的床上。
任燚摸了摸宫应弦的额头,有一层薄汗,一看就是急忙赶过来的。
“宝贝儿。”他低下头问了一下宫应弦的额角,“不是出差呢吗?怎么回来了?”
任燚的声音温柔地不像话,像山涧中的清风,一下子就抚平了初夏的燥热和宫应弦心中的烦躁。
他搂住任燚的腰,把脑袋埋在人颈间,深深嗅着独属于爱人身上的气息。
任燚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发。
“没事没事,你看我好好的,就只是手扭了一下,几天就好了,不怕啊。”
见宫应弦不吭声,任燚也不催他,就一下一下像哄小孩一样拍着他的背,任凭他紧紧搂着自己。
良久,任燚才觉得脖颈间传来低沉的嗓音。
“我怕。”
天知道宫应弦接到任燚受伤的消息时有多害怕,他交接了手头上所有的工作,开了几百公里的车连忙赶回京城。
任燚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眼睛就红了,宫应弦少有直言害怕的时候,哪怕是和最穷凶极恶的罪犯周旋,他也没说过一句怕字。
他稳了稳自己的情绪,请了下嗓子,故作轻松地说道,“嗐,没事的应弦,不是有老话说生不同寝死同穴,何况咱俩...”
凶狠的吻马上堵住了接下来的话,动作之大甚至直接磕破了任燚的嘴唇,宫应弦直到尝到嘴里的血腥味,才反应过来。
“我不许你这么说。”他在任燚的怀里,瞪着猩红的眼睛看着任燚。
“好好好,我不那么说了。”
“那你赶紧呸呸呸。”
任燚不禁笑了一下,“警察叔叔,你这...”
“你说不说。”
“呸呸呸,好了吧宝贝儿?”
他俩对视了一会,任燚才上去轻轻吻了一下宫应弦。
“我只是想告诉你。”
“我不会离开你。”
·EN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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