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erry尽春归

在人间已是颠,何苦要上青天.

熹微

•刚和好时候的宫应弦和任燚


  

  

任燚被吵醒的时候,天才微微亮,一点初升的阳光透着没拉严的窗帘,洒在了地板上。

  

宫应弦皱着眉头,嘴里小声嘤咛着,他想要挣开和任燚十指相扣的手,任燚怕抱着睡压到宫应弦正在结疤的伤口,就躺在他侧边,中间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,每天拉着小手睡觉。

  

他以为宫应弦做噩梦了,微微倾过去身子,干燥的嘴唇轻轻吻着宫应弦的额头,小声哄着,“宝贝儿,不怕不怕。”

  

他还想要接着去吻宫应弦,就听见他嘟囔着,“痒......”,说着就要伸手下去抓,任燚抓着他的手,掀开被子就看见宫应弦的伤口已经完全结痂了,这会儿正在痒的时候,怪不得这家伙睡不踏实。

  

任燚凑过去对着结痂的地方吹了吹气,等怀里的人没那么挣扎了,他又轻手轻脚的去冰箱里拿了一罐冰可乐,拿纸擦掉外面的水珠,又放在手里捂了捂,等到他觉得温度正好的时候,拿着可乐轻轻贴在伤口周围的皮肤上,宫应弦立马在睡梦里舒服地叹了口气。

  

任燚给他冰了一会儿,没过多久他就又睡熟了。怕宫应弦一会再挠,就抓着人的胳膊,搂在怀里又睡了一会。

  

宫应弦醒的时候,发现自己被任燚牢牢抱在怀里,任燚半靠在床头睡的正香,还打着小呼噜。他刚醒的脑袋不太清明,只知道想吻任燚,像不久前他刚受伤的时候,仿佛亲吻任燚就是他的本能。他刚往上拱了一下,任燚就醒了,他揉了揉宫应弦睡得翘起来的头毛,打着哈欠问,“又痒了?”

  

“什么痒?”宫应弦不解地看他,眼睛一瞟看见了床头柜上的可乐,皱了皱眉,“你大半夜喝可乐?”

  

任燚闭着眼睛对着宫应弦脑门儿弹了一下,听见宫应弦哎呦一声,又心疼的去揉那额头上的红印。

  

“哼,不知道哪个坏蛋半夜痒得伸手去抓刚结的疤,你个小没良心的。”

  

宫应弦像做了坏事儿的小孩一样,心虚的把被子外的大腿缩进被子里,眼巴巴的看着任燚。

  

“今天什么安排啊,宫警官?”

  

“嗯...不想起床,就想这么跟你抱着。”

  

“哎呦呵,咱好不容易放几天假,不能就这么躺在床上长蘑菇啊。”

  

宫应弦眼珠子滴溜滴溜地转,认真地想了起来,凑到任燚耳朵边跟他说,“我想吃你上次做的那个糖醋小排。”

  

“哦?糖醋小排啊—”任燚故意拉长了声音,“那个好难做的。”

  

宫应弦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他,神情一点一点变得失落,在他刚想开口说算了的时候,任燚拿手指点了点脸颊。

  

“要是宫大少爷报酬给得多,我还可以考虑考虑。”

  

宫应弦接着凑过去亲了好几个带响的。

  

“起床咯宝贝儿。”

  

任燚在厨房忙活的时候,宫应弦就窝在沙发里看文件,他洗着洗着菜就回头看宫应弦一眼。午间明媚的阳光穿过落地窗,洒在宫应弦身上,垂下来的发丝透着金光,勾勒得爱人如画的面庞更加深刻,任燚仿佛能听见宫应弦平稳的呼吸,一下一下打在自己心上。

  

其实任燚偷看他的时候,宫应弦也在偷偷看任燚,手里的文件半天都没翻一页,他干脆合上文件,扔在沙发上,单腿跳着去了厨房。虽然他的伤口已经结了疤,但是走路发力还是不怎么得劲,他又不想再坐轮椅了,最近就一直一瘸一拐或者蹦着走路。

  

任燚看他进了厨房,接着就把炉子关掉,火一下子就熄灭了。宫应弦注意到他的动作,眼睛盯着炉子,淡淡道,“其实没关系了。”他亲了任燚一口,“我来帮你。”

  

“可别,你的腿还没完全好呢,等你恢复了,再学着做饭好不好?”

  

“我切菜总可以吧。”

  

“我的大少爷,你就乖乖等着吧。”

  

“那我要坐在这儿看你做饭。”宫应弦搂着他的腰,头埋在任燚颈窝里蹭着。

  

他太知道怎么拿捏任燚了,自从和好之后,他只要一撒娇,任燚就拿他没办法,几乎是有求必应。

  

可是任燚不承认,他不承认自己是被美色迷了心智,只觉得是要让着病患,嗯,对,大消防员觉得自己特别正确。

  

于是两个人黏黏糊糊的在厨房度过了一个中午,宫应弦现在还只能吃温的食物,任燚就吹凉了,一口一口喂给他,虽然有点麻烦也有点腻歪,但两个人还是乐在其中。

  

吃完饭,宫应弦搂着任燚在沙发上看电影,时不时地往他嘴里塞个葡萄。

  

“这电影太无聊了吧。”宫应弦手里把玩着任燚的手指,不满地抱怨道。

  

“那换一部,你想看什么?”任燚伸手把遥控器从茶几上拿过来。

  

“恐怖片吧。”

  

任燚僵硬地笑了笑,脸上青一阵白一阵。

  

宫应弦笑着看着任燚,“要不就上次那一部,我记得咱好像还没看完。”

  

“对了!”任燚一拍大腿,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,挤眉弄眼地看着宫应弦,“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咱俩在一个被窝里看恐怖片?”

  

宫应弦点了点头,表面一片平静,但是泛红的耳垂已经出卖了他。

  

“你那时候是不是也喜欢我呀宝贝儿?”任燚凑过去捏了捏宫应弦的耳垂。

  

宫应弦佯怒地拍了一下他的手,“...别说了。”

  

“你真可爱。”

  

“那我也不会看恐怖片的,你死了心吧。”

  

宫应弦惊讶地看着任燚,心想这人怎么能转变的那么快。

  

“我会保护你的。”

  

“我才不要。”任燚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摇了摇,“我可以用手挡住眼睛,但是我才不会看。”

  

“我不是说这个,我会保护你的,任燚。”宫应弦坐直身子,看着他的眼睛说。

  

宫应弦突然的认真,让任燚心砰砰跳了起来。

  

他看着他的爱人挡住阳光,认真的对他说:

  

“和你在一起之前,我没谈过恋爱,我甚至...不太愿意和别人交流。”

  

“我不知道一个好的男朋友具体是什么样的,但是我会学的。”

  

“我会好好爱你,任燚。”

  

任燚被光照得有点睁不开眼睛,可他望向宫应弦的一瞬间,竟觉得正午的阳光都不及他的爱人耀眼。

  

当宫应弦诉说爱意的时候,阳光也只能做陪衬。

  

任燚难得地脸红了,他轻轻吻住宫应弦,贴着他的唇说:

  

“你不用学,你就是完美男友的标准答案。”

  

两个人絮絮叨叨地说了会话,宫应弦就埋在他颈间睡着了,他刚刚恢复不久,体力还有点不太好。

  

任燚亲了亲宫应弦的头发,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他的背,调小了电视声音,小声在宫应弦耳边呢喃了一句:

  

“我爱你。”

  

  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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